第12章 想喝西北風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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梨花上前將王娘子嘴裏的破布拔出來，王娘子嚎啕大哭。
“姑娘，奴婢錯了，奴婢知錯，還請姑娘饒命啊！”
林冉有些詫異王娘子居然就認罪了，她還準備了許多證據呢。
林冉：“你承認自己貪了府上的銀錢？”
“承認，承認，奴婢承認。”
王娘子砰砰砰不停地磕著頭，“姑娘，都是奴婢做的，與當家的和幾個孩子沒有關系，奴婢認罪。”
林冉恍然，原是想幫家人脫罪。
“楊老樹做著采買的活計，本姑娘可不相信他不知道一斤上好的五花肉十五六文，一個雞蛋一文半......”
“若是當真不知道，那就說明他這個采買不稱職，我府裏可不用這樣的奴才。”
說著喝了口茶，“既然你承認了，那就去與京兆府好好說道說道吧。”
說著揮了揮手，立即有護衛將王娘子家五口人帶了下去。
王娘子絕望地大喊著，去了京兆府，哪裏有命在。
大豐律法：奴仆貪汙主家銀錢為盜竊罪，竊盜行為而不得財物的，笞五十；
已得財物一尺的，杖六十；每一匹加一等，五匹徒一年；每五匹加一等，五十匹加役流。
而他們家貪的錢財，足夠全家流放。
本就是奴仆，被流放了能有什麽好去處。
楊老樹嗚嗚嗚地大叫著，後悔不疊。
府中所有的下人都集中在大廳前，楊老樹一家的結果他們聽得清清楚楚。
寒氣頓生，全身汗毛倒豎，冷汗直流。
林冉一雙泛著冷意地眸子一一掃過在場所有的仆人。
“主動承認自己失職罪行的，本姑娘可以輕饒；若隱瞞不報者，被查出來了，到時候，楊老樹一家的下場就是你們的下場。”
林冉輕飄飄的一句話，猶如千斤重。
不多時，地上撲通撲通跪下許多人。
“五子叔，一個個審，按照輕重懲罰，該送官府的送官府，該發賣的發賣，該怎麽處理，我就交給你了。”
林冉定定地看著五子叔，只希望五子叔不要讓她失望才好。
畢竟，五子叔的能力還是相當不錯的。
五子叔恭敬地垂首應是。
王賬房看著雷厲風行的大姑娘，心中又是慶幸又是後悔，自己也算是玩忽職守了。
王賬房很痛快地交待了自己的罪行，只希望姑娘能輕饒了他。
大廳外，哀嚎遍野。
大廳內，林原和林桑還是一頭霧水，“長姐，他們到底犯了什麽錯？”
林冉：“......。”
這兩貨的腦袋裏裝的是水嗎？
深吸口氣，將賬本遞給他們，“看看。”
兩人不情不願地湊在一起，極快地翻看著賬本。
半晌，林冉發問，“看出什麽來了？”
林桑不耐煩的懵逼臉。
林原還是那副陰郁臉，以一副毫不在意的口吻道：“王賬房算盤打得不好，有些算錯了。”
林冉略有些驚奇地看著林原，“哪裏算錯了？”
“這裏、這裏、還有這後面......”林原指了好幾處地方，都是林冉原本就發現問題的地方。
“那應該是多少？”林冉摸著下巴問。
林原吐出好幾個數值，林冉眉頭微挑，她這個二弟科舉考不上，在算數這一方面相當不錯。
“不錯。”真實數字其實只相差的十文內。
若說他貪了這幾十文吧，也在林冉的許可範圍內，畢竟水至清則無魚嘛。
但是林冉更傾向於王賬房的算盤打得不好，或者是不夠細心。
“還有其他問題嗎？”
林原林桑齊齊搖頭。
林冉嘆氣，她對這兩個弟弟已經生不起氣了。
隨意地翻到一日的賬本，“看這一日的賬單，這裏寫著買豬肉二十斤，雞五只，雞蛋五十枚，魚五條......”
“再看後一天的，”林冉翻了一頁，“還是豬肉二十斤、雞五只、雞蛋五十枚、魚五條......”
連續翻了七頁，林原兩個並沒覺得有什麽不對。
林冉放下賬本，“咱家這段時日在府中的主子就三個，你們想想你們每日吃了多少肉多少雞多少雞蛋、魚等。”
“就拿我來說，這半個月我都沒有吃過雞蛋，豬肉也是隔三差五才吃一次，魚更是半個月只吃了一次......”
“那麽剩下的菜去哪裏了？”
就算是富貴人家，下人們也不是餐餐都是雞鴨魚肉啊。
最好的就是一等丫鬟小廝，跟著主子們，等主子吃剩下了賞賜給下人，他們也能跟著吃著好的。
“再有，我今日去西市了，問遍了各種菜價，豬肉一年都沒漲價，一直十幾文一斤，但是你們看，賬上報價幾何？”
“四五十文！”
林原和林桑總算是明白了，“所以，長姐認為是采買和廚娘貪了家裏的錢。”
林原又道：“那賬房呢？”
“賬房的活計就是做出賬、進賬等，發現不對了上報給管家太太，至於如何處理那就是管家太太的事情。”
頓了頓，林冉又開口道：“至於咱家的王賬房，就看一會兒五子叔審出什麽來了。”
喝了一口茶繼續道：“今日叫你們來，就是讓你們知道家中藏了許多惡奴，因為主子不管事，增長了他們的壞心，往後，你們得約束好下人。”
“二來呢，家中銀錢不多了，往後你們只能領月錢，想買東西要經過我的批準，不然往後幾十年咱家恐怕就連糠咽菜也吃不起，只能喝西北風了。”
林桑：“原先管家的不是祖母嗎？”
“事實證明，祖母管家的能力實在太差，你們是想提前喝西北風嗎？”
林冉一眨不眨地盯著兩個人看，若是他們敢說想，她就立即成全他們！
倆人打了個顫，很是識時務地搖了搖頭。
林冉滿意地點頭，拍拍林原的肩膀，“阿原，要想做一個為民請命的好官，就得多了解百姓的生活。
你連一個雞蛋是多少錢、一斤肉是多少錢都不懂，若是當官了也會被下面的人蒙騙的。”
“讀書不是關起窗戶萬事不管，還得多關註民事、民風等。”
說罷揚長而去，她有些餓了，得去吃個宵夜。
林原若有所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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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冉有些詫異王娘子居然就認罪了，她還準備了許多證據呢。
林冉：“你承認自己貪了府上的銀錢？”
“承認，承認，奴婢承認。”
王娘子砰砰砰不停地磕著頭，“姑娘，都是奴婢做的，與當家的和幾個孩子沒有關系，奴婢認罪。”
林冉恍然，原是想幫家人脫罪。
“楊老樹做著采買的活計，本姑娘可不相信他不知道一斤上好的五花肉十五六文，一個雞蛋一文半......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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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豐律法：奴仆貪汙主家銀錢為盜竊罪，竊盜行為而不得財物的，笞五十；
已得財物一尺的，杖六十；每一匹加一等，五匹徒一年；每五匹加一等，五十匹加役流。
而他們家貪的錢財，足夠全家流放。
本就是奴仆，被流放了能有什麽好去處。
楊老樹嗚嗚嗚地大叫著，後悔不疊。
府中所有的下人都集中在大廳前，楊老樹一家的結果他們聽得清清楚楚。
寒氣頓生，全身汗毛倒豎，冷汗直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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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主動承認自己失職罪行的，本姑娘可以輕饒；若隱瞞不報者，被查出來了，到時候，楊老樹一家的下場就是你們的下場。”
林冉輕飄飄的一句話，猶如千斤重。
不多時，地上撲通撲通跪下許多人。
“五子叔，一個個審，按照輕重懲罰，該送官府的送官府，該發賣的發賣，該怎麽處理，我就交給你了。”
林冉定定地看著五子叔，只希望五子叔不要讓她失望才好。
畢竟，五子叔的能力還是相當不錯的。
五子叔恭敬地垂首應是。
王賬房看著雷厲風行的大姑娘，心中又是慶幸又是後悔，自己也算是玩忽職守了。
王賬房很痛快地交待了自己的罪行，只希望姑娘能輕饒了他。
大廳外，哀嚎遍野。
大廳內，林原和林桑還是一頭霧水，“長姐，他們到底犯了什麽錯？”
林冉：“......。”
這兩貨的腦袋裏裝的是水嗎？
深吸口氣，將賬本遞給他們，“看看。”
兩人不情不願地湊在一起，極快地翻看著賬本。
半晌，林冉發問，“看出什麽來了？”
林桑不耐煩的懵逼臉。
林原還是那副陰郁臉，以一副毫不在意的口吻道：“王賬房算盤打得不好，有些算錯了。”
林冉略有些驚奇地看著林原，“哪裏算錯了？”
“這裏、這裏、還有這後面......”林原指了好幾處地方，都是林冉原本就發現問題的地方。
“那應該是多少？”林冉摸著下巴問。
林原吐出好幾個數值，林冉眉頭微挑，她這個二弟科舉考不上，在算數這一方面相當不錯。
“不錯。”真實數字其實只相差的十文內。
若說他貪了這幾十文吧，也在林冉的許可範圍內，畢竟水至清則無魚嘛。
但是林冉更傾向於王賬房的算盤打得不好，或者是不夠細心。
“還有其他問題嗎？”
林原林桑齊齊搖頭。
林冉嘆氣，她對這兩個弟弟已經生不起氣了。
隨意地翻到一日的賬本，“看這一日的賬單，這裏寫著買豬肉二十斤，雞五只，雞蛋五十枚，魚五條......”
“再看後一天的，”林冉翻了一頁，“還是豬肉二十斤、雞五只、雞蛋五十枚、魚五條......”
連續翻了七頁，林原兩個並沒覺得有什麽不對。
林冉放下賬本，“咱家這段時日在府中的主子就三個，你們想想你們每日吃了多少肉多少雞多少雞蛋、魚等。”
“就拿我來說，這半個月我都沒有吃過雞蛋，豬肉也是隔三差五才吃一次，魚更是半個月只吃了一次......”
“那麽剩下的菜去哪裏了？”
就算是富貴人家，下人們也不是餐餐都是雞鴨魚肉啊。
最好的就是一等丫鬟小廝，跟著主子們，等主子吃剩下了賞賜給下人，他們也能跟著吃著好的。
“再有，我今日去西市了，問遍了各種菜價，豬肉一年都沒漲價，一直十幾文一斤，但是你們看，賬上報價幾何？”
“四五十文！”
林原和林桑總算是明白了，“所以，長姐認為是采買和廚娘貪了家裏的錢。”
林原又道：“那賬房呢？”
“賬房的活計就是做出賬、進賬等，發現不對了上報給管家太太，至於如何處理那就是管家太太的事情。”
頓了頓，林冉又開口道：“至於咱家的王賬房，就看一會兒五子叔審出什麽來了。”
喝了一口茶繼續道：“今日叫你們來，就是讓你們知道家中藏了許多惡奴，因為主子不管事，增長了他們的壞心，往後，你們得約束好下人。”
“二來呢，家中銀錢不多了，往後你們只能領月錢，想買東西要經過我的批準，不然往後幾十年咱家恐怕就連糠咽菜也吃不起，只能喝西北風了。”
林桑：“原先管家的不是祖母嗎？”
“事實證明，祖母管家的能力實在太差，你們是想提前喝西北風嗎？”
林冉一眨不眨地盯著兩個人看，若是他們敢說想，她就立即成全他們！
倆人打了個顫，很是識時務地搖了搖頭。
林冉滿意地點頭，拍拍林原的肩膀，“阿原，要想做一個為民請命的好官，就得多了解百姓的生活。
你連一個雞蛋是多少錢、一斤肉是多少錢都不懂，若是當官了也會被下面的人蒙騙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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